道符文,却因晃神,落下笔尖多余的墨迹。
近日,他被陆一“近身侍候”,近得着实有些神思不属。他将手中毛笔置于笔搁,又看着自己掌心出神。
那日抓到陆一手掌的感觉,他仍未忘记。
虎口、掌心,还有四指指肚,皆生厚厚老茧。
这是剑茧。
“吱呀。”
是开门的声音。
龙渊将那张落了多余墨迹的纸压入废纸堆中,重新执笔,一派认真钻研之态。
陆宁初步履轻快地进来,先将茶水放去窗边,接着才端来点心,放在龙渊眼前。
龙渊总觉得自己遭了胁迫,但还是吃了一半,才道:“待会再吃。”
陆宁初把点心移去窗边,又趴到龙渊案前,单手撑脸。
虽未出声,但灼灼眼神亦很恼人。龙渊问他:“院中花木,不去照顾?”
陆宁初总是笑:“花枝不日之前方才修剪,院中建有水池,地下水汽充沛,也不需日日浇水。”
龙渊眼皮一跳,这厮未能进屋之前,可是日日提着水壶,在院中浇花。他看向陆宁初,后者却全无心虚之意。
与那墨瞳中的灼灼之色对视片刻,龙渊无奈:“研墨。”
书架昨日已彻底规整,今日若不给他找些事做,他便能一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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