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晏自己都不知道他原来是这样一个胆怯又可笑的人,到了这般地步竟还想要自欺欺人。
从金麟赶回新京,一路上的焦灼与急切,在真正抵达终点,换回的却是更剧烈的恐惧与不安。
像是判了死刑的人,终于等到了行刑的这一天。
他沉默的站在原地,后颈一阵阵发凉。
这么站了不知道多久,他僵硬的拖着脚步迈过的门槛,走入那扇石门。
门后是坍塌倒下的屋子,化为木炭的花草,外皮焦黑,只能勉强站立的林木,连假山的山石都被烧灼发黄,一切都蒙着一层不详又可怖肮脏的焦灰。
那柄悬于他后颈的斧子沉沉落下,鲜血四溅,砍出一道可怖又新鲜的伤口。
林晏感到颈骨的缝隙中传来脆响,一瞬喉头腥甜,尝到了仿佛鲜血的滋味,疼痛得难以喘息。
他低下头,看着那一堆坍塌的屋梁瓦片,红了眼眶。
他踢开横梁,俯下身去一件件的捡起瓦砾往外扔,不多时就扒的满手脏污,被碎片破了掌心,血一滴滴落在焦灰上,在残片上留下肮脏的血指印。
一门之隔,只是一门之隔而已。
怎么可能里面烧成这样,外面分毫无损。
他不信,不信南乐会死在这里!
赵嬷嬷看得心疼,忍不住出声阻拦,“少爷,您别挖了。人已经死了。”
“不可能。”林晏低吼道:“你们都过来你们愣着干嘛?都给我挖啊!把人挖出来!她就在下面!”
明明说着不可能,却又要让人挖,这实在是没道理。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