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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自然不可能是当初那位佳人,她的头骨早让他亲手做成了酒杯,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既然不是故人,便只能是故人之子。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双股战战,脊背弯了下去,纳头便要拜,“老奴拜见殿……”
嘭——
剑尖刺穿了老人的手掌又快速拔出,鲜血四溅,顿时这空荡荡的大殿中又多了一个人的惨叫。
他垂眸,冷冷瞥着脚下狗一般的道士,“看来,你认出我是谁了。”
庆云子额上遍布汗水,一张老脸涨成了土黄色,捂着被刺穿的右掌,却强忍着不敢呼痛,更不敢言语。
大鼎中的人大抵是已经煮熟了,热腾腾的水气里多了一味肉汤的香,连一点哭声都没了,只剩咕噜咕噜浓汤在锅里的沸声。
他深吸了一口气,喟叹道:“真香啊,这汤。”
老道惊慌地抬头盯着烧的发红的大鼎,闻着空气中富有油脂性的湿热味道,有了一种极不妙的预感。
那种可怕的设想一想到便让庆云子额上布满汗水,面容扭曲。
“对不起,对不起。殿下,殿下,我,我当年只是听命。是,王爷的命令我只是听命啊。”
沈庭玉抄了一根白玉药勺慢条斯理地在沸汤中搅了搅。
老道的喘气声都变得急促了,他抱住沈庭玉的腿,苦苦哀求,“殿下,我,老奴,老奴错了。老奴真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大人大量,放我一马吧!我,一定,一定为您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一段话说的口齿不清,颠三倒四,重复了几遍。
沈庭玉好玩似的在锅里的道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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