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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说着,她一面从床沿边站起来。
起身时她细白的手指无意间擦过他腹部的皮肤,沈庭玉眸光愈深。
南乐定了定神,心中埋怨自己真丢脸,明明是姐姐却在小妹妹面前这么冒失。
她鼓足勇气睁开眼睛,可脸上还是热,想要拿出姐姐的派头,一开口却是完全没有任何气势的道歉解释,“对不住,小妹妹。我看你睡的沉怕你着凉生病,便想替你脱了衣服。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她将他视作了一个女孩,沈庭玉知道自己的长相肖母,幼时他的异母兄长们就常常逼迫他穿上女孩的衣饰,唤他为小妹来戏弄他。
只是这样的称呼随着他的地位改变,已经没有人会再当面喊。
人们只会当面对他注视赞美,在背后讥讽他,嘲笑他。
她已经脱下了他的衣服,看见了他的胸口喉结,属于男性的身体,却仍喊他小妹妹。
沈庭玉不知道她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
南乐看了看沈庭玉的脸色,对上他冷漠,幽深,充满对陌生人的不信任,如同一只跟人类对峙的野猫般充满审视的视线。
南乐只能在心里开解自己,人家姑娘是好人家的千金,又是第一次见面,姑娘家家的谁愿意被陌生人脱了衣服呢?
这全要怪她的粗心大意,不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