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我的时候不都不结巴么?”
这话真欠揍。
申友乾给贺毓的碗里加了一勺干辣椒,贺毓嗷了一声。
“我不做老师。”
廉晓礼戳着鱼丸,“我不喜欢老师。”
贺毓马上就懂了,比了个ok的手势,“别的也行啊。”
柳词看着贺毓,没说话,她其实想反驳的,但又觉得没必要。
她像一个沉默的背景板,每次都以一种幽深的目光看向贺毓。
廉晓礼跟贺毓越来越好,她们同桌,晚自修把耳机藏在校服里,一人一只,像极了之前柳词跟贺毓同桌的时候,柳词每发现一种,都觉得痛,但久了又觉得没什么,她太懂得让自己忙起来了。
做一个合格的长女,做一个让妈妈不失望的女儿,做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成绩好的柳词。
而不是贺毓最好的朋友,那个柳词。
冬天好冷,她一个人早早地起床,去学校,背书,然后看着同学一个个来,上课,下课,午休,上课,下课,晚修,一天结束,看同学一个个走掉,再走。
雪夜很冷,她的手套有些旧,前几天漏出来的棉絮被她妈重新补了一下,那一块缝上了小的布贴,是一个星星的图案,手套有一根绳子,挂在脖子上,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她会摘下来,手摩挲着那块布贴星星,有点粗糙,像她妈的手。
她答应过她妈的,会考进重点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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