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靠得太近,喷在她的脸颊上。
她的手还没好,自己睡觉也留了心神,不像以前那么四仰八叉,昏暗又澄明的光下,柳词眯着眼看着贺毓,像是把贺毓从小看到了大。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两人平分的被子里握住了对方的手。
其实她们每天都有并行的时候,但是牵手却显得久远。
贺毓其实是有这个意思的,比如集会结束凑上来,但柳词会转身,贺毓就揽着她的肩凑上来,笑嘻嘻地说话。
柳词不想要意味不明被冠以朋友名义的亲近,她想要更多的,有那方面意思的亲密。
可是贺毓不懂。
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她。
柳词毫无睡意,眼眶酸酸涨涨的,其实她很爱哭,贺毓说她俩天生该是发小,都爱哭。
不过贺毓那纯属自然反应,柳词是受不得半点委屈。但家庭条件摆在那里,有些委屈是娘胎里决定的,不受着你也不能出世,她就这么一点点地忍住,长成一个爱胡思乱想,过度居安思危,永远患得患失的讨厌模样。
柳词犹豫了很久,终于往贺毓那边再靠近了一些,对方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和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柳词试探着喊了句贺毓。
贺毓睡得很熟,柳词终于鼓起勇气,嘴唇贴上了贺毓的唇角。
就这么,一下下,迅速分开。
像是很多次她们睡在一起靠得很近转头轻擦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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