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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谁都知道快乐是短暂的,她早就无师自通了别离的痛苦。
也知道自己大部分是在担心些没必要担心的事情。
可情绪很难扼制,她觉得她对贺毓的感情已经在逐渐失控,在青春期潮水般涌来的梦里,贺毓从未离开。
但梦总有醒来的时候,人总有聚散,她在梦里可以不做克制的柳词,尽情地去挽留贺毓,但梦外不可以。
世界上没有谁能陪谁永远在一起。
父母会死,房子会旧,食物会烂,朋友也一样。
柳词越想越难过,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早有准备,心理上的防御机制早已铺好了所有的安全通道。
悲观的人狡兔三窟。
她又觉得她想等等。
等贺毓发现她隐藏的心绪。
贺毓和廉晓礼聊了大半节课,本来历史课就使人头昏,她说着说着还真的睡过去了。
廉晓礼失笑好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在食堂吃饭,她还提起这件事,“贺毓真的很能睡觉。”
贺毓欸了一声,“也没有吧,但地理老师讲课真的很催眠啊,我怀疑他辅修催眠。”
她很擅长一本正经讲笑话,廉晓礼被逗得肩膀都在发抖,反而是柳词一眼不发,贺毓的腿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干嘛啊,你怎么又不高兴了,今天饭太咸还是红烧肉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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