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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毓嗷嗷地叫了好几声,惨叫的水分很大,“我哪里装了,我本来就听不见。”
“我是小酒瓶你就是小聋子。”
柳词这么说。
贺毓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本来就是小聋子啊,你也本来就是小酒瓶。”
贺毓的右耳听不见声音,这是个秘密,除了贺毓的爸妈只有柳词知道。
“小聋子提着酒瓶去讨饭啰~”
贺毓哼着调调也开了一瓶,噗嗤的气冒出了瓶口,她慌忙去喝,最后黏糊着一手举着易拉罐跟柳词干杯,“等会咱俩再去学校看看。”
柳词嗯了一声。
太阳的光透过窗帘,只余下微弱的光,室内昏暗,还有啤酒的味道。
柳词躺在贺毓的床上,看着坐在书桌前的贺毓,问了句:“你不睡会吗?”
贺毓一只手拿着铅笔,左手绕着头发,一圈圈的,也没回头,“我不困,画会画。”
柳词哦了一声,“那你走的时候叫我。”
“你傻啊,我会不叫你吗?”
然后柳词一觉睡到了三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贺毓还是坐在桌前,窗帘被她掖了一角,正好够她画画了。
贺毓个子比柳词高一个头,她俩在烟行笼巷出生,在这里长大,从小形影不离,但在个子上却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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