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捣篝火的粗壮树干,直直地塞进豹子嘴里。
趁着豹子没反应过来,龚俊急匆匆地爬起来,赶紧踩断了豹子的尾巴。豹子的尾巴一断,基本上就站不稳了,豹子往一边倒下去,被龚俊用新的枣核隔着肚皮直接弹进了腹腔。豹子哀嚎一声,腹腔里的器官被枣核搅碎,半张脸被削掉,尾巴也断了,它必死无疑。
龚俊站起身,怕还有动物来这边,不敢去洗身上的血;又怕张哲瀚和小崽子被血熏到,他想了想,站在洞口外,盯着漆黑的夜,对着寒风瑟瑟,听着山里徘徊的野兽声,焦心地对付了一宿。
张哲瀚生产完身体机能大不如前,小崽子也不会跑不会跳的,如果遇到什么事根本跑不开,他第一次感觉到焦虑,总害怕保护不好妻儿。
他曾经从来没有担心过,张哲瀚很厉害,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张哲瀚会需要自己的保护,也没有想过新生儿会如此脆弱。
如果去人类社会生活会不会好一点?龚俊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却不由得顺着这个想法下去,起码人类世界,不会有野兽接近,也不会一直被危险环绕。
离回去的日子越近,张哲瀚就越焦虑,一方面他不知道怎么和龚俊开口,说你要不要和我走——如果他顺利地让龚俊会意,龚俊应当是会的,只是该怎么告诉他是个问题。
生了孩子以后睡眠说浅也浅,小崽子一哭张哲瀚就知道,说深也深,龚俊几次晚上把猛兽赶走他居然毫无察觉,直到有次早上看到龚俊手肘上的伤口。
到了要离开森林的前一天,张哲瀚没睡觉,把自己的行李放进了包里,抱着孩子站起身。
他把手伸出去,龚俊看了他一眼,歪了歪头,然后抬起头看着他,慢慢地直起身站起来。
像是神明再次降临,龚俊清晰地听到张哲瀚的声音。张哲瀚的嘴唇没动,龚俊却一清二楚地听到那个声音在告诉他,我要走了。你要去哪?龚俊也没有动嘴,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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