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大多人类共有的特性之一。
祁云舟也不例外。
果然,下一秒,祁知寒就看到把肚子里存货吐得差不多的小家伙虚弱地打了个哈欠后……懒洋洋地对着阳光碎碎念说:“好想念烤成七成熟的煎牛排,大火焖过的红烧肉、琳达姐姐做的米布丁、隔壁楼下的鸡丁米粉……”
一小时前,西装被各种食物洗礼过的祁知寒:“……”
最后询问一次医生,确认可以给小朋友一些吃的后,祁知寒揉了揉眉心,将一个精致的食物盒子伸到祁云舟面前的小桌子上。
“叔叔,里面可能是鸡丁米线吗?加辣的那种?”催吐过后,如今饿得昏天黑地的祁小朋友看着面前的食物,羞涩地张开血盆大口。
“你想多了,是让营养师给你熬的小米粥。”祁知寒打开盒子盖子,面无表情地说。
祁云舟:“……”
*
十分钟后,祁知寒帮幼崽擦掉嘴角的最后一粒米,问他:“小朋友,你爸爸呢?”
他看到祁云舟喝粥前给某个疑似是家长的人拨了电话。
“我爸爸?他啊,”祁云舟还沉浸在米粥寡淡如死水的邪恶味道中,语言一时忘了包装,下意识说,“他骨灰早扬了啊。”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被轰地一下推开了,替身爸爸方展,就是在这个时候--再一次登场的。
“小云舟,看你方爸爸对你好吧,这么早就过来--”方展看到病床上没大事的祁云舟,摸摸脑袋眉开眼笑得说。
然后他就对上了祁知寒淡漠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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