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住在这附近的贫民街,她是个不会弃他人于不顾的笨蛋,每次都把所剩不多的食物拿去给其他吃不饱的小孩。我们约好再大一点……等到我们的年纪够大,会离开修道院,然后去南方那里生活。」洁西卡说,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玛丽亚看着对方将扫把执起来,在叹了一口气后开口:「为什么会想离开,就是因为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要说了想出去,做出了些奇怪的事情,就会被带走。」
玛丽亚不敢回答,她总觉得自己就算直接死在这里也会是报应。她感觉到牙齦隐隐作痛。
「你来修道院有什么目的?」洁西卡问:「有着蜂蜜味的ea小姐?」
「我是来寻求庇护的。」
「是啊,我们都是。」洁西卡说:「一般的ea根本不会像你这样噁心。你毫不犹豫的就在首长之子面前脱衣服,也毫不犹豫的揍我,你就跟街上的沟鼠一样,眼神里有着令人作呕的兽性。」
玛丽亚顿了顿,一般来说,她不会对这样严苛的评价起反应,但这个瞬间,她想到里莱卡所说的那些话,关于什么才是「真正的歷史」——被巧妙的掩藏起来。
ea生来就是为了繁衍。
她停了许久,将长柄刷都捏到出汗了。
「那真正的ea又该是什么样子呢?」她忍不住提问,就好像以往在课堂上的表现。
洁西卡有些迟疑的瞥了一眼:「就跟大家说的那样,尽忠职守,能够服从命令而不会反抗,身体健康足以孕育后代。」
「这就是ea被称作『行走子宫』的原因。」玛丽亚低声说。
她想到母亲,还有那些游荡在耳边,像动物嚙齿声的告诫:要记住,活下去才是赢家。为了成就某件事而牺牲是件愚蠢的行动。
她觉得喘不太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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