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金朝这般的局面,自然是要仓促些。
这五日里,秦宿昔早已经让宋管家帮他把那些家产低价卖了不少,辞官文书也已经在上朝前便先行给了金阙离。只等着一辞官,他便打算搬离京城,找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开始重新生活。
伴随着王公公那尖锐的宣读圣旨之音,秦宿昔亲眼见证了曾经他一手养大的小崽子,穿着尚工局临时赶制出来的龙袍,从丹陛之下一步一步,朝着那位置走了过去。
金阙离每走进一点儿,那股强烈的陌生感,便在秦宿昔脑中又加深了一些。
他不由暗自攥紧了自己身上穿着那件官袍,心想:或许,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穿这身衣服了吧?
心中竟还有些不舍,想着想着,他便入了神……
等秦宿昔再回过神来时,是被周围那些大臣震耳欲聋高呼‘万岁’的声音给唤醒的。再转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早已经跪倒了一大片。
而跪下的那些人,或是审视、又或是窃笑的看着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他这才想起来,金明帝已经死了。那他不必同任何人行礼的圣谕,也已经作废了。所以,他竟还是应当跪的吗?
不过那些平素与秦宿昔不对付的大臣们心中所想之事,注定还是落空了。
因为站在最高处的金阙离,明明好端端生着一双透亮的棕金色眸子,却硬生生像瞎了一般,愣是看不见那么大个不曾行礼的人。
只淡淡然来了一句‘免礼平身’,便再没说过一字半句追究秦宿昔不行礼的话来。
顿时,底下跪着的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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