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白从小拽到大,当时由于他在国外的学校并不安生,打架都是常事,很是肆意妄为。裴父裴母担心,就让儿子转学回了国内。
来学校办理入学的那天,母亲还在耳边念念叨叨地让他在学校里不要惹事。裴叙白从国外回来,正倒着时差,闭着眼睡觉,把母亲的念叨当成耳旁风。
好不容易到学校,车刚停稳,裴叙白不耐烦地睁开眼,直接开门下了车。
眉头轻皱着,连路过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倦烦的生人勿近的气息。
而裴叙白确实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令人烦躁。
旁边说话的声音,小摊贩叫卖的声音,车喇叭的声音。一切一切都叫人不耐。
在这满目躁意里,
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黑发杏眼,慢慢地走了过来。
黑色的透亮的大眼睛藏在厚重的镜片里,看起来呆呆的,又湿漉漉的。微微垂着头,安静地往前走。
像是一头迷路的小鹿,睁着一双圆溜溜而怯怯的眼,沉默而温和。
与他尖利的棱角完全不同。
是清澈的,柔软的。
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手足无措又慌张地连声道歉然后离开。
他垂着眼,
脑海里吵闹的声音逐渐消失,连冰冷的风都安静了下来。
光晕乍现,噪动的灵魂都被安抚。
虽然后来进班级里时温妤宁已经剪掉了长发,顶着一头木讷的波波头,但是裴叙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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