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终喂完了药,洛青搁下碗,锐眼瞧着她,道:「说吧,他们和你说了什么?」他这理事久了的清冷威仪,不笑地瞧她,倒有几分命令之感。
白棠垂下眼,有些紧张,道:「他…他们,说你是月盟堂主,总之,好像是说你管理了很大一片疆土。你救下我时,费了不少心力,替我疗伤。又…又说…我流离失所,没有家人,无以为报,所以…只好…以身相许。还没过门,便又有仇家,找上门来。这次一伤一躺,便是半年…。我…会使剑,又有仇家,这不晓得约莫是欠了人债,很抱歉连累了堂主你…。」
洛青听着,脸色愈是发沉。这山藤衣若唱戏功夫一流,虽没落了什么口风,这故事真真假假编得不太象样。
白棠见他神色发沉,显得手足无措,喃喃道:「我…我不知道从前的我是怎么想的,您位高权重,自然…不是白棠高攀得起,您若可怜我,您家里那么大,人那么多,我领个婢女的杂活儿,也就知足了,我…。」
洛青一楞,道:「婢女的杂活儿?」
白棠以为又说错了话,撑了几分气力,忙着要起身,道:「若…若是…堂主要我走,白棠万不敢留,绝没有…绝没有妄想。」
听不得她畏畏怯怯,胡乱解释,他压抑着满腔激动,轻揽她入怀。他候着盼着,终等来这一日,她虽什么也记不得,他绝不亏待她。
「既然你以身相许,便是我的人了,你左胸伤口迭了两道,身上其他伤痕,我都数得清楚…。我说过,你是我未过门的妻,不是什么婢女。等你伤势再好些,相隔副堂主婚事的日期也足了,我便迎你拜堂。」
白棠睁着大眼,半晌回不出话。洛青见她神情,淡淡一笑,道:「你好像,没有变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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