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刚落地,来不及成形就化了,融在脚下,像下了场小雨。
眼前突然闪过一粒光影。
是雪花。
轻飘飘的,有些硬,落在我的鼻尖,瞬间化作一粒小冰晶。
爹地从身后过来,替我拭去。
“冷吗?”
我摇头,他却自顾自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光裸的肩头。爹地在宴会上喝了一点酒,难得兴致很高,但我想能令他高兴到这种程度,肯定不仅仅是酒精的缘故。
果不其然他开口告诉我:“矜矜,要有弟弟了。”
宴会厅灯火通明,灯光温柔地照出来,室外轻薄的雪被晕染出暖光。连带着爹地的声音都比平日里柔和万分,再往深处听,似乎还藏着点愧疚。
他总喊我矜矜。
我单名一个矜字,与军火起家的祖辈萧旌近乎同音,尚未出生时便被寄予厚望,可惜是个女孩子。
妈咪多年前因难产失去生育能力,爹地一直秘密地瞒着奶奶。如今爹地突然说我要有弟弟了,弟弟从何而来,不必点破,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这个消息来得猝不及防,我想我终于能够明白妈咪近日的欲言又止,原来木已成舟,回天乏术。爹地亲自前来告知我,想必在他心里,已是他这等身份能够对我做到的,最大的尊重。
不过一句通知。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面上依旧不露声色,淡淡问了句:“奶奶知道吗?”
“她知道。”
答案意料之中,这两年奶奶身体衰弱一病不起,兴许是知晓自己大限将至,对于亲孙子的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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