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垂下了眸子,“通知军正司的人,明日一早来见我。”
“诺。”
新帝登基,北齐不稳,正是用兵的好时候。
要是李昭延像其母亲那样懦弱能忍,或许会相安无事又十年。
可李昭延是一个有抱负的,长顺惠也绝不允许新帝挑战自己的权威。
南秦正好趁此机会吞并北齐城池,等她们被迫合作的时候,面和心不和也没有用。
内乱外敌各其一,或许不会出事情,但内乱外敌一起来,除非是皇帝权臣死一个,北齐才会好好的对抗外敌。
就是不知道,死的会是李昭延,还是长顺惠了。
沈流年的眸子冷了冷,她不相信,这些事情中,北齐会没有份,要不然顾以柳怎么就想着往北齐逃呢。
南秦看在武安侯的份上,说不得能留她一命,北齐可不会,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沈流年的大脑里在飞速的运转,在理=整理这些东西之间的联系。
在视线落到云丞淮的脸上时,沈流年的眸子软了软,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