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外祖她太累了,你知道她最后两年是全靠药吊着的吗?她担心我们,担心我们被人欺负,躺在床上都不肯咽下那口气,孤......”
云承继突然掩面哭了起来,抽泣道:“是孤,孤把自己拥有的一切,全都说了,孤跟外祖说,孤现在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你,所以让她放心的走了。”
劝自己爱的人离开自己,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云丞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太女姐姐,只觉得灵魂深处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她也在难过,不是听到悲伤故事的那种难过,是痛彻心扉的感觉。
“阿姐......”
云承继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当宽大的袖袍从她的脸上移开时,刚刚的哭声仿佛是错觉,她的脸上泪水已经拭去。
“孤控制了大半个南秦,连马衡都是孤的人,守护皇城的禁军统领是孤的人,想要云永泰死,只是孤的一句话,可是孤不会让她那么容易死,孤要她看着,自己是怎么国破家亡的,去到地下也无颜面见祖宗。”
“孤最担心的还是你,可是你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没有小时候聪慧,也不再亲近孤,甚至不记得八岁以前发生的事情。”
说着,云承继直直的看着云丞淮的眼睛,似想通过她的眼睛看出点儿什么。
云丞淮的心里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还隐隐作疼,就好像以为沈流年抛弃自己的时候,嗯......也不太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回看太女姐姐的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变了一个人?”
八岁之前的她,跟八岁之后的她不是一个人,如同现在的她不是前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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