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幽远深邃, 似是穿过了千道墙壁望着远方,呆呆的,也不说话。
严叔从未见过沈烬温这般失神过, 一脸担忧地问道:“阿郎, 你这是怎么了?”
沈烬温回过神来,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没事, 我前日带回来的客人呢?”
“孟娘子前脚刚走没多久,那客后脚就跟着出去了,他还让老奴转告阿郎,说是有些闷,想出去散散心,让阿郎勿担心,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
沈烬温脑子有些乱,也就没多想,一边转身回屋,一边道:“我这就更衣应卯去,长乐醒了后,派人将她送回宫里去。”
“喏。”
严叔刚准备下去,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转身一看,沈烬温一手扒着门框,佝偻着的身躯正一点点往下滑。
“阿郎!”
严叔三两步冲过去扶住沈烬温,瞧着他满脸痛苦之色,又见他一手紧紧抓住胸口,忙问,“可是老毛病又犯了?”
沈烬温疼的唇色发白,颤抖着点了一下头。
当年沈泰去世,沈烬温于棺前不吃不喝守夜七日后陷入昏迷,醒来后便落下这心绞痛的毛病,时不时地发作一次,发作起来甚是痛苦,不过好歹这病根不深,吃两颗心宁丹休息半日就能好。
“老奴先扶您进去歇息。”
沈烬温正要躺下,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抓住严叔说:“让东来去叫高赫来,我有急事找他。”
安兴坊离平康坊不远,只有一坊之隔,孟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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