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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渐远,军头嗤笑一声,对士兵们道:“这帮狗腿子,就知道欺负老百姓。”
城外,巡警队长带着人马在雪地中搜寻,可雪越下越大,很快便将马车的足迹掩盖。
队长勒住马缰,望着白茫茫的荒野,咬牙道:“妈的,又让他给跑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调转马头,悻悻地返回城中复命。
与此同时,秦浩已换上一身粗布袄,头戴破旧的毡帽,脸上抹了些煤灰,活脱脱一个赶路的农夫。他混在出城的人流中,大摇大摆地穿过城门,朝西安方向而去。
一路上,他时而搭上商队的马车,时而与同行的旅人闲聊,竟无人怀疑他的身份。
偶尔听到路人谈论“白子瀚”的演讲,不免有些感慨,没想到那场演讲的传播得这么广。
七日后,秦浩终于踏上了白鹿原的土地。望着眼前熟悉的土地,他长舒一口气,喃喃道:“终于回来了。”
……
白家院子里,油灯在堂屋摇曳着昏黄的光。秦浩推门而入时,白嘉轩正坐在太师椅上抽旱烟,抬眼一瞧秦浩这身粗布袄、满脸煤灰的打扮,烟锅子“当啷”一声磕在桌角上。
“浩儿,你这是.”白嘉轩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秦浩摘下破毡帽,露出那张被煤灰遮掩的脸:“说来话长,有吃的吗?”
仙草跟冷秋月闻声赶来,听秦浩这么一说,赶紧去厨房下面。
很快,香喷喷的油泼面就端上了桌。
秦浩对冷秋月道:“你去把黑娃叫来,我有点事情跟他交代,注意别外人知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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