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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心尖尖上的,何必耗费这许多心神为她筹谋。
府上住了这么一樽大佛,她心有惴惴,一直担心不好服侍。却没想到这姑娘难得的没有大家子弟的脾气,到府上这好多天了,深居简出,没事儿连院子也不出。只消管着她锦衣玉食,别的一概无需她操心。省心得她就快忘了府上还有这么一号人。
这日画溪突然来找李元立,她的心下意识就提了起来。忐忐忑忑接待了她,没想到她说话温柔,待人温和,知道李元立不在,坐着和她话了一会儿家常,就走了。
全程不见高高在上的架子。
李夫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舒了一口气。
下午李元立回来,就来见了画溪。她问了几句景仲最近的情形,便让他走了。
陈嬷嬷打了洗脚水进来时,室内只有画溪一个人,坐在梳妆桌前,她正在涂去疤痕的药。下巴上的疤痕已经淡得几不可见了。涂完下巴,她又顺手摸了摸眉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红斑越发鲜艳。
“时辰不早了,姑娘洗了脚就先睡吧。”陈嬷嬷道。
画溪心不在焉地合上妆奁,点了点头。
将近年关了,天越来越冷,今日下了一整天的雪,天气冷得不像话。屋里点着地火龙,暖烘烘的,烤得她脸有些发红。
画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睡意。
她有点担心脸上的红斑会越长越大。
最后会不会覆盖到整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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