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勾结,非但没有赔我抚恤金,反倒叛我诬告他。我气不过,和他打了起来。我母亲为了护我,被他们打断双腿。那千户,原本也想断了我的双足。”
柏之珩闭上眼睛,那一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日头高照,正当晌午,他被千户的小喽啰摁在地上。汗水如注,血流不止,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他眼前都是一片血色模糊。
疼,早已不知道疼了。
千户踩着他的肩膀,用力将他的臂膀往后掰着。他吃痛,却咬死嘴唇不肯叫出声。
“我倒要看看是老子的刀硬,还是你小子的骨头硬。”
千户恶狠狠道。
便是此时,一道清脆的银铃声响起,道旁经过一辆华丽的马车,檐角挂着银风铃。
马车辚辚而行,那风铃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