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 映在他脸上,晦暗不明。画溪坐在榻边, 俯视着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缓的男人, 俯视着这个曾护过她的男人。
他这回受伤,画溪的心境与上次截然不同。
上次看到他躺在床上,她脑子里只有害怕;怕他就此取了个他去了,自己处境艰难;这回虽也有害怕, 但她隐约觉得, 这回的害怕和上回的害怕不是同一回事。
迷迷糊糊, 掺杂了别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喉间不禁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滋味。
难道真的是心疼吗?
平心而论,他对自己这么好, 她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刚到柔丹那会儿, 她怕他怕得要死, 日日同床而眠,心都没办法放在肚子里。她曾以为,自己终有一日会被他做成人皮灯笼挂在宫檐下。
然而呢……
光是她顶替龙洢云和亲,他都可以光明正大的了结她的性命。
但他没有,非但没有动她一根汗毛,还放她离开,给她新的身份, 还她自由。
外面终于下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寒,风吹过窗棂,拂动帘幔,扯回了画溪的思绪。
她神情渐渐回拢,起身走到柜子边,抱出一床柔软的被子,轻轻覆盖在景仲身上。
这一夜她都没有睡觉,守在榻边看着景仲。
赫连汝培说他伤得很厉害,但他要强,不肯示弱。可画溪是有眼睛的,她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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