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默了默,才问:“那你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干什么?”
“真的吗?”画溪疑惑,她摸了摸脸颊,随即,眼睛在一瞬间欢喜地亮了起来,盈盈粲然:“许是我写信太投入,不知道王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吓着了。”
说到最后,又咳了两声。
“孤有那么可怕?”景仲烦躁地问。
咳咳咳,最近老是咳个不停。
画溪一只手捂着帕子,一只手飞快地摆着:“没有,没有,是我胆儿小。总爱没事自己吓自己。”
景仲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见鬼了,温度又高了。
画溪见他又松开了手,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上前,低着头小声说:“我身子不好,从小就体弱多病。每年春冬换季总会病一场,我很快就会好的,今年只是初到柔丹,水土不服。修养些日子就好了。王上,我可以的。”
景仲把人扔到床上,四五床被子往身上一压,不耐烦地说:“睡你的觉,明天孤找虞碌。治不好你,孤把腿打断。”
画溪瞪圆了眼睛,点了点头。心想,这回只好对不住虞碌了。
不怨他的药不灵,只是病人不听话,非但不好好吃药,还日日洗凉水澡。
能稳成这样,虞碌的本事已经不小了。
三天,还有三天景仲就要去信城了。
她心事惴惴,良久方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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