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上千人看着呢,不能失了国母应有的体面。
真是个小可怜啊,哭不敢大声哭,笑不敢大声笑。
景仲眼神收回。
回到寝殿,画溪收起别离的愁绪,压下眼中的不舍,让桃青去准备午膳,还得给景仲熬一锅姜汤。今日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吹了冷风,若是不祛祛寒气,容易感染上风寒。
从她五岁入宫,她就知道,像他们这种人,不该有自己的悲喜。心里眼里只能有主子。
再多的悲愁和眼泪只能压回心里。
少女的天真烂漫,是她们没有资格拥有的东西。
准备午膳前,景仲要先沐浴,画溪到净房将水备好,让人把景仲请回净室。
净室的光线很昏暗,不如寝殿明亮。一进来就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再加上点着沉甸甸的沉水香,香气浓郁,那股压抑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服侍景仲洗澡,画溪已经驾轻就熟,一层一层剥开他的衣衫。
景仲狭长的眼睛扫过画溪的脸,他微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
画溪很快脱得他只剩中衣,手放到系带上,正要动手去解,忽见他的领口里突然爬出个东西。
黑黢黢的,细细长长的一条缓缓地爬出,然后支起它的三角小脑袋,猛地吐出血红的信子。
绿豆小眼耀武扬威地看着画溪。
那一瞬间,画溪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滞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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