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来不及跟他说清。
当日左琛要回汉城,景仲设宴为他践行。众臣听闻了她被掳走后复又逃回的消息,莫不以为这胆小的公主殿下必定躲在寝殿以泪洗面,悲戚难过呢。不料夜宴上,画溪推着景仲出席了。
大家无不诧异。
和想象中的不同,这个娇滴滴的大邯公主并没有忧惧交加,她目光柔和,贞静地给景仲布菜倒水,周到缜密。
众人起先还拘谨着,言谈有所顾忌,待见画溪神色平静如常,逐渐也敞开了来。
席至一半,画溪举起酒杯,向座下左琛诸人抬了抬,道:“王上正在调养身子,不宜多饮酒,我代他敬诸位一杯,谢诸位舍家远去,卫我柔丹疆土。”
她仰头把酒喝干净了。
左琛叉手:“谢王后。”
景仲侧眸细看她,上次他离宫去汉城,她也出来酬军。看起来都一样,但他自己自然可以感受到,那日她是小心翼翼想在柔丹站稳脚跟,而今日,她是为了取悦自己。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看她小心翼翼做戏不失为一件趣事。
景仲没放在心上。
借着台布遮挡,他在案下勾了勾画溪的脚背。画溪饮酒后,脸色酡红,脚下意识挪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朝他笑了笑。
景仲笑,朝她勾了勾手指。
画溪看了一眼景仲的脸色,才朝他靠过去。景仲笑道举杯:“王后海量,不和孤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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