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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会朝殿。”柏之珩说。
画溪兀的睁大眼睛,圆溜溜的眼定在他脸上,想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丁点开玩笑的意味。但是没有,他说得很认真。
会朝殿就在景仲寝殿旁边,距离不过百米远,甚至和他的书房只有一道甬道相隔。起初本是收拾出来给景克寒暂住的。
站在这里,画溪甚至能感受到景仲的呼吸!柏之珩胆子这么大吗?分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坏事。
“不必担心。”柏之珩声音很温和,扶她坐在榻边,说:“景仲不会在九尺台久待,过不了几天安良国君要入柔丹,他必定要回国都。眼下他肯定以为我带你走远了,不会料到我们在此处。”
是这个道理,但画溪还是忍不住心尖儿颤抖。
柏之珩看出她的恐惧,从箱笼里找出一张毯子盖在她膝盖上,声音平静得让人觉得这是在他家里:“我已经让部下分几批离开,景仲找你,会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边。我们在这里等几天,等景仲回国都后,再离开。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一切有我。
他的话似乎给了画溪无限的力量,她缓缓抬起眼眸,看着眼前蹲在她身前的青年将军。脸上写满毅然。
她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他呢?
从他踏上柔丹国土的那一刹那,他就把自己的命交到她手里。
“柏大人。”画溪眼眸里浮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如秋水涟涟,她喉头嗫嚅,良久才问出接下来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待我这么好呢?偷入柔丹,该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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