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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溪闻言,知晓瞒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进去。雪花落满肩头,薄薄一层雪化开后,氤成一片水渍。画溪觉得肩头凉透了,迈着轻步,缓缓走到景仲面前,低眉垂首喊了声:“王上。”
景仲瞥了眼站在屋里的澹台简和虞碌,两人十分有默契,一同揖退。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景仲朝她递了递手中的细瓷碗,碗壁上有赭色药痕,散发出类似熏香的药气,跟平常喝的药不一样,没有那股令人作呕的药臭气儿。画溪接过碗,指尖扫过景仲的肌肤,他感知到她指尖沁人的凉意,五指轻握,攥住她的手,纳入掌心。她手极小,似孩童般大小,窝在他掌心,又柔又软,像凉透了的软面团子。
“偷听了多久?凉成这样。”景仲瞥了她一眼。
画溪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孤问你话的时候,你不说。约摸是嫌这嗓子生得多余了?”景仲捏了捏她的手,脸色微变。
他这么一说,画溪更怕了。天下人谁不知道景仲最是凶狠残忍,人皮都敢生剥,毒哑个人算什么?慌乱在她眸中散开,她垂着眉,神情恹恹,像逢霜的花骨朵儿。
“王上,我什么也没听见。刚才我在檐下看雪,没注意屋里的动静。”
“真的?”
画溪说:“真的。”
“雪很好看?”景仲的手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摩挲。
画溪抿唇想了想,点头:“好看,白茫茫,遮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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