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仍是怕他受了春寒,越发难愈,她看到枕下压着的未动过的狐毛围脖,手试探性地往那边挪了挪。
“你敢给孤围那玩意儿,孤就用它扭断你的脖子。”
画溪缩手,松开刚拿到那烫手山芋,低着头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嘀咕:“狗咬吕洞宾。”
景仲弓着腰低头去看她的脸,似笑非笑:“这才乖。”
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令她心口微微一窒。
画溪别开眼,低头给他把鞋套好,这才扶着他坐上轮椅,推他去书房。
到了书房,景仲让她先回,不必陪在身边。
画溪晓得,像他们这种人的书房,定有许多秘密,她也不想多待。在这种阴晴不定的主子面前,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否则指不定他什么时候疑心病作祟,要杀人灭口。他发话让她走,她自是溜之大吉。
景仲坐在书案前,心不在焉地磨着一锭墨,随意批了两张公文,便听外头传来脚步声。
赫连汝培很快出现在眼前。
“王上。”赫连汝培单膝跪下,行礼请安。
景仲点了下头,示意他起来,眼皮子都没撩一下:“有眉目了?”
屋里炭火充足,火气儿甚焰,赫连汝培一身寒气遇到热,顿时腾起水雾。他道:“回王上,昨夜那伙人又再度跟去了梵海寺,并企图伺机闯入精舍。幸好温青早有防备,没被他们得手。温青故意放水,那伙人逃出之后,末将一路追随,终于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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