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只是…凭着对关铭的信任,对他的了解,相信他会给她一个解释,所以到后来施念也没有打这个电话。
在起初的几个小时,她整个人就是乱,虽然之前做过无数次假设,假设有一天突然在报章杂志上看见关铭结婚的消息,自己会怎样?
但真到这一天,之前的种种设想全部推翻了,内心反复绞着的痛,思维停滞了,忘记了饥饿和劳累,突然一下子再也看不见前路了,不知道自己继续这样拼下去彼岸在哪?
晚饭吃了一点就没胃口了,无法静下心来工作,躺在床上小腹也在痛,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让她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仿若跌入谷底。
在纽约生活的这几年,最难捱的日子她从来都没有喊过一声苦,可在那个寂静无人的夜里,她突然觉得日子好苦,她很怕她的灯塔熄灭了,她会在大海上漂泊无依,没有尽头。
夜里纽约下了雪,到凌晨雪越下越大,好几次施念逼迫自己闭眼睡觉,睡着了就不会去想以后了,可闭上眼,满脑子是笙哥的样子,耳边都是他的声音,他低柔地对自己说“跟笙哥在一起吧?”
然后施念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恍惚,甚至觉得那天在机场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从没有存在过的梦。
就这样熬到了早晨,顾央上周回新加坡了,alexis一早为她留了早餐,她今年提前放假和她哥哥赶回威斯康星州过圣诞,临走时让施念今天要是有空帮她去取下包裹。
空荡的出租屋只剩下施念一个人,她本想爬起来把家里打扫一遍,纵使一个人也得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可整个大脑昏昏沉沉,眼睛也是肿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她干脆换了身衣服,刚走到公寓楼下,一阵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街道上堆积了厚厚的雪,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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