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她?蓦地扶在车顶,腰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翟忍冬默不作声地缓了一会儿,推上车门往屋檐下走?。
屋檐下有台阶,翟忍冬扶着墙一点?一点?坐下,支腿弓身,头压得很低。
三天前那个下午的线上会议,她?提出的心脏自?体移植的手术方案被采纳了,到时会是梁轶主刀,麻醉科、重症监护科等其?他科室也都卖了梁轶面子,会让最优秀的医生过去配合,但依然只是尽力一搏,谁都无?法百分之百保证手术的成功——纪砚清的肿瘤已经长得很大了,有两处边界模糊,而且……
她?有可能对心外手术必须用到的凝血药物过敏。
翟忍冬坐在屋檐下,头几乎低过肘弯。
纪砚清大大小?小?的病症都是在她?们医院接受治疗的,病例很好调,年前梁轶就和她?说?了,纪砚清记录在案的家族过敏史里有这一样,她?说?那就放慢滴速,或者?换其?他方法止血。梁轶当时没?有反驳,今天依然只是提醒,她?却没?了当时的冷静平静。
当时知道还有时间缓冲,她?无?意识回避这个问题,现在手术在即,她?只能直面。
直面需要更大的勇气,她?还在找。
“老板……”小?丁小?心翼翼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门口,“你回来了。”
翟忍冬“嗯”了声,抬起头说?:“刚到。”
小?丁走?过来,蹲在翟忍冬旁边,看到她?的嘴唇干裂到几乎破口,脸也皴了,满身的疲惫。小?丁一个没?忍住,红着眼?睛说?:“要不要我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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