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通话记录界面,最上面一条是翟忍冬。
纪砚清在昏睡之前,看?了“忍冬”两个字整整三个小时也不敢按下去;睡着之后,她的手指自然弯曲,触碰到了屏幕。
“嘟——”
只?响一声,电话就被接通,那头的人像是等着一样。
却不说话。
听筒里只?有呼呼的风声,一直持续到纪砚清的手机低电关机,自动挂断,才有一道干涩低哑的声音散进夜色里,“不想?忘,能不能,不分手?”
————
翌日八点,纪砚清脖颈里裹着翟忍冬的围巾出门,准备去找刚刚通过电话的网约车司机——她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开车了,任何一秒的心口绞痛都有可能让她的意识失去控制。这种状态下开车等于自杀,所?以她在出门之前给自己叫了网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