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机已经?给翟忍冬了。
纪砚清抽出手?,失心一样站了好几秒,把报告纸一张一张撕了扔进垃圾桶,然后去拆药。
拆一盒扔一盒。
拆到倒数第?二盒的时候,手?指轻颤,取出来一片闻了闻。
和那晚从山羊岭的河边回去,翟忍冬给她的“预防发烧”的药味道一样。
她当时是傻了么?
竟然真觉得发烧和感冒一样,可以预防。
这么明显的常识错误。
纪砚清攥紧手?。小小一片药在手?心里没什么存在感,她却?觉得棱角生硬,硌得手?心发疼。彻底攥不住的时候,她把药倒进嘴里吞下去,大步往车边走。
走了二十?多分钟没看到车,纪砚清步子猛地顿住,后知后觉自己走错了方?向。她茫然地站在冷风里,肩膀沉得像是压了两座山,重得她忍不住弯腰、喘息。
蓦地手?机响起,纪砚清浑身一激灵,迅速把正在模糊视线的水光逼回去,大步往回折。
半小时后上了车,她冷静镇定地点火,把空调拧到最大,系上安全带,才拿出手?机查看。
就是翟忍冬发来的那条微信——“怎么样”。
短短三个?字,纪砚清读了将近五分钟,点开键盘回复:【有江闻在,不会有任何意外。】
“对方?正在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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