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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砚清却觉得胸口疼得已经发木了, 心跳都好像是被动的, 一下一下,迟钝又沉重。
她生在?七十?年?代末,翟忍冬生在?八十?年?代初, 那个年?代对女性是还不怎么公平,可?她怎么都想不到翟忍冬的经历会是这样。
她还以为刘姐话里的“她爸没了, 她妈不得已也?让人拉走了”, 仅仅只是温和的字面意思……
转念记起自己前头那三十?多年?,她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有的人自私起来根本不是人。
纪砚清看着翟忍冬波澜无惊的脸, 心跳像海绵吸满了水,沉到窒息。
她面前的这个人太?能?憋了, 看得见的伤,要人用沾满酒精的棉球狠狠拨开才啃克制地吭出一声, 看不见的, 即使剥开了, 也?固执地不肯向外流一滴血。
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使然?。
习惯才最可?怕。
纪砚清用力咬了一下牙关, 不让心疼冲破理智,竭力平静地问?:“是不是忘了什么?”
翟忍冬刚刚经历过寒冬暴雪的思绪荒凉无际, 闻言静了片刻,才说?:“忘了什么?”
纪砚清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松开, 冰凉指尖碰到翟忍冬的手背,掀开衣袖碰到腕骨,向内侧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