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有时候也会想,真是可惜,错过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十五年。
但转念一想,大多数植物人到最后,都会自然死亡,只要不醒来,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
高,瘦,整个人有种温和的气质。
护工跟他熟稔地打招呼:“陆医生,又来了啊。”
“嗯,今天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吗?”陆柏良问道。
护工摇摇头。
医院最近在实验一种新的方法,是陆柏良去法国做博后的师兄和他导师一起研发的。他们在周思柔的胸腔里植入了一台能刺激其迷走神经的设备,他们试图通过用神经刺激的方法,来唤醒周思柔。
但已经两周过去了,依旧没有什么显著的变化。
“没关系,辛苦你了。你继续给她按吧,我开一下收音机。”
陆柏良摁下了收音机的按钮。
他在放周思柔小时候最喜欢的音乐,都是些二胡曲子。
因为老瞎子以前经常拉的二胡。老瞎子是个很好很温和的人,是个老知识分子,可惜生不逢时,在最飘摇的六十年代里被人弄瞎了眼睛,一辈子都毁了,后来的几十年里,起起伏伏,跟随着时代,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最后还是落得一个一无所有、孤病缠身的下场。
他喜欢在大院里拉二胡,大多数时候都是拉些很喜庆的曲子,因为周思柔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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