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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透明的玻璃瓶子被放在冰箱里。有蓝色的鱼鳞浮在瓶中里,福尔马林的气息,隔着塞子也能闻得到。
那是三年前,她和他关系还很亲近时,送他养着的那只“张晓兰”的孔雀鱼尸体。
阮胭记得和闻益阳在发生那件事后,他们的关系完全闹僵的时候。他说过,张晓兰死了,他已经把它“处理”掉了。
原来,竟然是这种“处理”方式……
沈劲不知道他在听周牧玄说完阮胭的身世后,是如何从星雾里走出来的。
怪不得,怪不得她说她一碰到水,就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发抖。
怪不得,她把自己说成“瘟鸡”、“疯子”……
“所以宋叶眉笃定了阮胭她不敢跳下水来救她。她只知道她怕水,却没想到阮胭还是跳下去了,不仅跳下去了,还自己开着船把她给送回医院来了。”
周牧玄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在拿锤子一下往沈劲的胸口处凿一下,发闷的痛,痛得发闷。
他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这两年来,她全心全意地对他好,依赖他,把她所有无处安放的爱全部都全部都寄存在他这里。
而他却,一点一点把这些给碾碎。
他不知道她乳糖不耐,不知道她怕水,也不知道所有与她家人朋友有关的一切,更不知道她说的“从来不过生日”真的不是在和她闹脾气。
他把那堆可笑的生日礼物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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