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适感,赶紧去洗手间洗了把手。
镜子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凉的光线,这种凉意,让他又想起了闻益阳冰凉的、打量性的目光。
他不由自主抬起手,碰了碰自己喉结上的那道疤。
他不由自主抬起手,碰了碰自己喉结上的那道疤。
然后说了句:“还好,并不是很痛。”
他的声音过于沙哑,比正常男性的声音要低很多很多,低到了一种磁沉的地步。
像埙,像残笛,像破碎的呜咽北风。
总之,只有声带受过极大的损伤,才会发出这样的残破声音。
“唉,那么长一道疤,也不知道陆医生您当时是怎么撑过来的,嗓子都成这样了。我看这世道,还真是好人多磨难。”
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问诊台上,看着陆柏良妥帖耐心地替病床上的老人检查身体。
“我并不觉得这是磨难,它只是一件无可避免的事情而已。好的坏的,都只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而已。”
他说这话时相当坦然平静,面上不见任何波澜。
如果不是喉头那道宽阔的、长长的骇人疤痕,别人甚至以为他真的只是在谈论一件所谓的无可避免的小事。
比如,无可避免的吃饭,无可避免的睡觉,诸如此类。
甚至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平静如常地替病床上的老人把痰盂顺手端了起来,要为他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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