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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不知他要做什么,正要出声询问,便听衣裳落地的‘窸窣’响动,紧接着,被褥被掀开一角,那人挤了进来。
他身上的炙热让雁回忍不住想靠上去,也让她一阵恍惚和心悸。
砰砰砰——
不知是谁的心跳亦或者是二人默契地合奏。
国舅爷大方地递来胳膊:“阿回,抱着。”
雁回心如擂鼓,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攀上他的胳膊,像抱什么布娃娃一般姿势抱着他,温暖慢慢消融了她身上的冷意,雁回忍不住又紧了紧,于黢黑一片看了眼枕边人,那人烫得像块烧红了的烙铁,纵使被雁回这般抱着身上暖意也似取之不竭。
国舅爷另一手揉了揉雁回柔顺的黑发,问道:“现在好了些吗?”
“嗯……”
听到旁边细细小小的声音,国舅爷心里柔得仿若能掐出水来,这一刻他忽然悟了何为‘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皮影戏是看不了了。”国舅爷喘气有些沉重:“沈辞可以给阿回讲故事。”
雁回低低笑了声。
国舅爷也不由得展了笑:“那便讲一讲西湖的素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