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是因为戒律清规条条框框,现在他不能,是因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经大夫无意一句,国舅爷醍醐灌顶终于想明白了,他少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为雁回上药的身份。
那厢大夫还在推销他这药,这厢,想明白的国舅爷顿觉神清气爽。
“行了。”国舅爷止了大夫的喋喋不休,道“只是腿上有了擦伤,拿寻常药物便可。”
国舅爷都这般解释了,大夫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误会了什么,忙连连致歉,去取了药膏来。
国舅爷给了银子,取了药膏要走时,目光不慎落在那碧色小药罐上。
大夫又道“爷,不妨将这药也带着,总会用的上的。”
“用不上。”国舅爷敛了目光。
大夫有些惊愕,上下打量国舅爷,似乎觉得国舅爷怎么看也不是像身患隐疾的样子,然后他道“我这里也有壮阳……”
“我需要壮阳?你在放屁。”国舅爷想了想又道“你懂个屁!”
虽说皇后遇刺消息已经传开,宗人府已经在拟雁回后事。皇后新丧,雁回便也不是以往受束缚的雁回了,她是雁回,却再不能顶着这个姓名生活。从前的瓜葛与她再也无关,至亲至信之人更加不能有联系,雁回自由了也没有家了。
国舅爷想给她一个家。
在这之前,国舅爷不会有别的肖想。
所以这碧色小药罐他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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