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段的姑娘的,还送了人家定情信物,叫人家等着国舅爷出征回来,如今国舅爷领了命要去剿匪救段恨秋的姐姐。”惊絮越说越不开心,瘪嘴道“奴婢倒觉得不可信,谁不知国舅爷满心都是……”
担心隔墙有耳,惊絮掩去不能说的话,面上一派忿忿不平。
雁回心中本无波澜,听见那‘定情信物’四字倒也有些坐不住,她状似无意问“定情信物?”
“说是一块明白玉同心结玉佩。”惊絮偷觑雁回神情,小心答道。
雁回没再说什么,拿过纸笔,写下寄回朝中的回信。
惊絮见雁回这般平静,忍不住问道“娘娘心中可有不快?”
“有。”雁回诚实告之,她写字的手微微顿了下,澄心纸上留了一小点墨迹,像是她心中的生出的难以忽视的小疙瘩。
“娘娘……”
“便是这般漏洞百出的小事。”雁回苦笑道“我心里就有不快。那么当年,我与圣上大婚时,舅舅又是如何捱过来的?”
惊絮一愣。
她甚至不用特意去推心置腹换位思考,单单听雁回复述都觉得难熬。世间苦楚,生老病死、爱不得、情难求、恨别离、忘难舍,那么国舅爷当时眼见心爱之人嫁于他人,岂不是就占了生老病死外所有苦难。
帐中灯火点点,印在雁回难过的笑意上,连拖在地上的影子都是难过的。
而帐外果真有隔墙之耳。
被谢昀派来的窃听的暗卫不动声色地隐于黑夜,随后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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