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而是她疼得只剩一口气吊着了,实在是分不出心神来理谢昀的命令。
她不会放下谢昀的,哪怕她死。
雁回走到河中央,双腿颤颤。她身上所有的气力已经流失干净,她抬眸看了看对岸,数了数,光芒射入的地方有十块石板桥面,每块石板上面还刻着几个大字,不过雁回已经看不清了。
“雁回!”谢昀声音微颤。
“圣上。”雁回忽而开口道“圣上的伤是谢解意刺的吧。”
她方才便想问谢昀了,可是碍于谢昀的君王颜面,她才忍了下来。若非此时实在坚持不住,她会将满腹疑问藏于心底,此时她确实需要转移一些注意。
她太疼了。
雁回提起一口气,继续往对岸而去“圣上怀里这道传位诏书若为真,应是先帝早于郦王坠马前便有了。”
皇位不可能传给一个傻子。
“臣妾猜,圣上早就知晓了这传位诏书的存在,也知晓了先帝的心思。这才设计让郦王坠马,郦王薨后,诏书随郦王永埋地下。圣上心中有疑,这才在明知谢解意身份下,还临幸……圣上是为了确认这道诏书吗?若非亲眼所见,臣妾也不敢信先帝当年竟会想传位给同父异母的兄弟。”
“先帝为何传位郦王实在难以想通。”雁回缓步行走“但若先帝起了另立皇帝人选之心,第一步要做的便是废了圣上的太子之位,而沈辞是圣上母家人,沈辞投敌圣上必受牵连……先帝这一步当真是高明,既废太子位又为郦王肃清了沈、雁两家!”
当着帝王的面,说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雁回是真的疼得神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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