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雁回垂眸,她想过谢昀会秋后算账,只是没想到会用这样的方式。
谢昀拿过丝帕擦拭手背上的残酒“若皇后与舅舅无法自持,朕答应皇后罪不及家人。”
雁回抿了抿唇,无力地劝道“圣上三思。”
“朕很清楚朕在做什么。”谢昀仰倒在椅上“皇后,知晓你和舅舅为何有今日吗?便是双双藐视君权的自食恶果。”
雁回不语。
她确实是自食恶果。彼时少不知事,她第一次心悦一个人,而御赐婚约在身,她受累于无法述说衷肠,便画了一幅画。她亦知此事大逆不道又怎敢如此光明正大将画悬于闺房。不过是收拾屋子的下人见了,便传开了,说她心悦太子一往情深。
这谣言传来传去,传进了先帝耳中。
先帝特许她将画像悬于房中,她便悬着了,从闺房悬到了东宫。
她是怪先帝和那收置房屋的下人的,也曾一度自认无辜。不过是后来经历的多了,才惊觉自己年少落笔时就铸成了大错!
当年未曾向先帝说出口的说辞,今日辗转到了谢昀耳中,一人做事一人当,请谢昀看在雁家世代忠心,国舅爷劳苦功高的份上,莫要牵怒无辜。
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谢昀幽幽道“皇后乃忠烈之后,已死正名未尝不可,但自戕是什么罪过,皇后比朕清楚!”
雁回愣了愣,凄然一笑。
跪下,叩了一首。
雁回离帐,寻到国舅爷时,国舅爷手里扣着一酒坛与星河坐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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