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颜面尽失和自作多情仿佛又重新找回了场子。
他以为舅舅不会见雁回,但到底是见了,甚至随着她一路千里迢迢来了郦城。
然后呢?
看来雁回所说不假,她虽对谢昀无情,但顾及伦理道德。这倒是让谢昀多少有些意外,心爱之人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这是最让人肝肠寸断的生离。
“舅舅说的冠冕堂皇,宁愿自己拆了自己的台夜闯朕的营帐……”谢昀慢慢站起身来,他微微一动只觉浑身牵扯着疼,但他偏偏放大每个动作,然后毫不顾念得一拳挥了上去。
“朕不愿碰她!”谢昀听着那人往后退了一步发出的窸窣脚步声,极其残忍道:“是觉得她脏!”
国舅爷一个不备硬生生受了谢昀一拳。
那宛若铁锤的拳用了谢昀十足的劲力打在他面上,顷刻,嘴角便溢了血。
国舅爷气极反笑,用拇指拭去嘴边的狼狈。谢昀的骑射武功全是国舅爷亲自教授的,其中多少嘲讽不言而喻。
就当国舅爷准备给面前这人教训时,听见谢昀冷得刺骨的声音幽幽在帐内荡开。
谢昀道:“舅舅可还记得,舅舅第一次带着朕出宫喝酒的情景吗。当时舅舅夸下海口,让朕看看何为酒仙转世何为千杯不醉。”谢昀一嗤:“结果舅舅比朕还先醉了,满口胡言乱语地唤了皇后闺名。”
国舅爷一愣,挥出去的手堪堪收住,空气间霎时掀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氛围,就好似蕴藏了化骨散,多呆上一刻便会毒深一分,最终药石无医命丧黄泉。
谢昀掀开国舅爷最后一块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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