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急中生智, 一把攥住雁回的手腕。如同他那日在皇家寺庙后山特意教给星河一般,若雁回伸手来夺便先发制人,但不能失了体统规矩, 不能逾越更不可占了她便宜。
所以此时, 仍他再慌乱, 擒着雁回的手腕也都隔着衣料。他猛地抓住雁回手腕时手中带了些气力, 待他反应过来后手上的力顿时消散许多。
国舅无奈道:“小小姐。”
雁回登时一窒。
二人就维持这个姿势, 大漠塞外的风总是带着砂砾, 刮在脸上像是锉刀一下下搓着肌肤,慢慢疼进了心里。
前骠骑大将军手下曾有一副将,因着雁回乃雁家独女,其他人所称都是‘大小姐’要么在前面加上姓氏,后某一日雁回抱怨自己不愿做这嫡长女,非要别人以排行来称呼。
国舅是要么唤她‘丫头’‘外甥媳妇’‘阿回’的,旁人不敢给雁家长女头衔前加一个‘小’字。论起来,国舅感染力太强,凡是他身边的人多少有些不正常,也就国舅身边的副将这般唤她,也只有他一人这般唤。
而那人随着国舅一同出征,便再也没能回来。
好像一切都解释得清楚,投敌与叛国无异,国舅是叛/党,而那副将作为叛/党余孽隐姓埋名被太后藏于皇家寺庙也说得清,毕竟太后曾多么以自己的亲弟弟为豪,对弟弟的同僚亦是爱屋及乌。
“白将军。”雁回凝着这张笑脸壳子问:“沈辞何在?”
沈辞,国舅大名。
国舅道:“投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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