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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端端站着的,凝着雁回逃离的方向看了许久,久到星河一连唤他数十声方才回神。
坐在四轮车上的星河站起身,恭恭敬敬对半山腰上的人行了一礼,随后才道:“主子,星河终于知晓您平日里为何总是要逼着奴学您作风了。”
国舅爷撤回视线,对上星河的眼轻轻笑了下:“出息了。”
许是主子难得夸赞自己,星河便如寡妇家的傻儿子般直言道:“奴还瞧见了,主子这笑并非发自真心甚至还带了几分苦涩,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国舅爷道:“你再多言一句,我便扒了你舌头让你切切实实体验一番哑巴吃黄连。”
星河:“……”
国舅爷长长叹了声,跃身而下。修长的手扶起石案上那瓶被雁回碰倒的酒壶,发现其中残了点余酒,便毫不顾及地一饮而尽。
末了,一抹嘴‘啧啧’两声,说不清是感叹还是什么。
“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策马看尽长安花,春风得意马蹄疾,谈笑凯歌还。”国舅爷将雁回给予他的评价好好的重复了一遍,从中品砸出来几点意思,面上出现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意,但眼底又有难以消融的晦暗:“这小丫头对我评价倒是高,嗯,也很中肯。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一连说了两声‘没想到’,旁边星河还在待他接着往下说,但那人噤声了。
确实没想到,雁回对他印象如此好,好到让他又开心又有一丝……难过。
雁回回至自己房间,她既已经主动向那张三表明了身份便不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了。于皇家寺庙杀生是大事,张三虽不是她想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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