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侄儿只搓了搓了手,认真对鸟儿说教:“你既吃了我的东西,便该知吃人嘴软的道理。”
这副认真的模样又逗乐了雁回,见雁起没有被伤着便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猝不及防被打断。
——“皇后姑姑万福金安。”
——“皇后姑姑万福金安。”
——“皇后姑姑万福金安。”
音色怪异,一连说了三声,竟是从这只鸟儿口中发出的。
雁回稀奇,雁起拉了拉雁回的袖袍:“这便是侄儿想要赠与您的礼物,还望皇后姑姑笑纳。”
‘噗嗤’。
不止是雁回,庭院内的宫人都被逗乐了。
难得没有每日请安的虚礼,加之雁起带了这么个宝贝入宫,雁回这半月过得实在舒心。
另一边,养心殿。
解决了江南堤坝一事,谢昀心情快哉。整日沉迷政务不苟言笑的万岁爷,今儿个难得有了兴致,竟逗起西域进贡的鹩哥儿,这只鹩哥通体黑色泛着铜绿色的光泽,足上用一根小金链拴着,链条另一头随意挂在虎座鸟架上。
可无论谢昀怎么逗弄,鹩哥始终爱答不理。
“朱颐。”谢昀唤朱公公:“都说这鹩哥最有灵性,朕看不尽然。”
朱公公是个人精,为万岁爷高兴,当即骂了鹩哥几句,骂完后将手中的缠丝玛瑙盘往前递了递,谢昀顺势拿过玛瑙盘中央装着鸟食的琉璃小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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