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喃喃着问,迟欢松开了一只手,柔淡的眼眸一深,手缓缓的移到他的胸口的位置,一路上寸寸的抚摸,让他来不及思考只能怔愣住,然后呆呆的。“我知道,你在害怕。”
闻言,他打了个激灵,浑身又一僵,苦笑着拿开她的手,然后俯身轻轻吻了吻,然后温柔的道:“吃晚饭再说,好吗?”
她深吸一口气,应了。
这一个本来空置无人气的房子里,渐渐的添了些许温馨,吃得有些饱了,她站起身,环顾了四周,打开一个玻璃橱柜,无意识的拉开一白布,一副经典的油画,浓墨重彩的在那儿显现。
并不抽象,是一个女子,长发,黑瞳,希腊式的白色长袍拖地,犹如女神一般温婉出尘,有种恍惚梦境的感觉,怀中还有一个憨憨入睡的孩子,在襁褓中吮着大拇指。
“她是?”这一副画透露着平静安详美好,一冲眼看,你根本不在乎它的技巧,而是被它其中渗透出的感情所击败,迟欢连问的声音都变得极其轻声,如密语。
“我朋友的妻子,很多年前过世了,他梦到了她就画了,可惜,走到哪里都没有勇气带走它,只让她存放在这里。”
听着顾方西的话,她被搂紧一个温热的胸膛里,全身的重量都在了他的身上。
抵着她的肩窝,细细的用优雅的下巴磨蹭临摹,然后缓缓的回答。
她下意识的想问,为什么在乎又不敢带走,但是随后一想,眼中不免多了一抹淡淡的理解,或许愈发在乎的东西,人愈是不敢触碰,生怕惊起了这一生早已忘不掉的牵绊与难受。
夜幕降临,夜色浓重,虫鸣声隐隐约约传来。空气里还有一丝丝的青草味,沁人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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