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其实,他比谁都疯狂,卑鄙,甚至愿意飞蛾扑火,生起气来比谁都彻底。”
“顾院……”她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心颤颤的微抽了一下。
“出去吧。”只是通知,并不是说明。
门颤颤抖抖的“啪”的一关。
他眼眸一深,咬唇,恨恨的低下头,像是要活生生将那封喜帖看出一个洞来,狠狠的烧成了灰才甘心。太阳穴一疼,他眼一眯只听见纸头纷纷被撕碎的声音,那般清脆,那般畅快。
“你赢了。”深深的阖上眼,喉咙发紧,“你永远,你一直都比我懂得,放下。”
他嘴唇发干发白,唇都在抖颤。
八年前,两万尺的高空,心神不定,他还记得他对康蓉说得那句状似潇洒的话:“只要她不嫁人,我就可以骗自己,她还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承认吧,顾方西,你没有那么喜欢骗自己,不管平静多少年,你还是那个你。
转过右手,摊平,上面手心还有三四条淡淡红色的长痕,一直延伸到腕中,他黑眸微缩,薄唇轻抿,用左手摘下木质的眼镜,然后踱步到了休息室,也是他八年的卧室里,习惯工作,还有休息,休息和工作,也便当作了不算家的家。
浅色薄窗帘自然的垂落在地,旁边是不大的保险箱,他按了几个密码,重力金属的门一开,赫然是几个牛皮纸袋,抽出三个,引入眼帘的东西,一下子就把回忆倒流回了最现实寂寞的角落。
第一个牛皮袋,是一张婚纱设计图,对于每一个设计师来说,设计婚纱是最终的归宿,女设计师为自己设计,男设计师为妻子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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