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仓皇的变了变脸色,刚想阻止方镜再说下去,迟欢倏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垂下睫毛,晨光薄雾衬着绿色笼罩在她的面颊上,分明是在笑,却让人觉得连哭都不如,她沙哑的嗓音浅浅的道:
“没有了,没有重新来过,没有丈夫,没有任何开始,都没有了……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都没了。
她却一边低喃着,一边还拄着拐杖细细,说不出原由的找着。
于是,这一天,市医院。住院部的草坪上。旁边石架上的紫藤萝枝蔓没有花只有灰绿色的枝叶垂挂在枝头,淡淡的迎着风飘荡,泛黄的银杏叶大片大片的剥落,落了一地的金黄色。
这日,有一个女子拐着杖,有两个女子陪着找,找那些逝去的年华,找那些说不清道不明,明明是恨,是惆怅,是狠心却到头来想找回的一些些残留在心里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