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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乃天子,若真去了谁家,哪怕是微服私访,也少不得全家老少出来迎驾,如此这般,哪里顾得上婚礼?
至于贺礼么……
庆贞帝想了一回,“去挑一对玉璧,一匣明珠,哦,朕记得秋天兵器司那边新进了一柄牛角大弓,甚是威猛,如今朕动得少了,白放着可惜,那小子耍得一手好箭术,给他吧!
还有节下里进上来的给公主、郡主们的衣料、首饰也挑些,悄悄儿送过去。”
柴擒虎立功在前,被弹劾在后,亲爹又升了节度使,本就在风口浪尖上,若此时自己再公然赏赐,未免太扎眼了些。
他这样年轻,木秀于林,未必是好事。
说到立功,庆贞帝倒是略有些遗憾。
他素来赏罚分明,柴擒虎立了功,加官进爵自然不在话下。
本想给柴擒虎升官,来个喜上加喜,可惜现在张党余孽尚未清算完毕,升高了,结果未出,恐不能服众;升低了,又委屈他,若要案子尘埃落定后二次再升,短时间内升两次,又太惹人注目。
到底不妥,只得押后。
王忠亲自去了,不多时,又小跑着回来。
“陛下,奴婢打听了,说是硕亲王虽一早出门,却没与小柴大人一起,只在迎亲路上的一家酒楼看热闹呢。”
庆贞帝一听,就知道硕亲王的想法恐怕跟自己一样,也是怕冷不丁参与进去,叫大家不自在。
这么一想,他忽然就觉得心情舒畅呢!
取得心理平衡的庆贞帝去换了套藏蓝色的暗花棉袍,又披了熊皮斗篷,明面上只带了王忠和两个侍卫随行,高高兴兴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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