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见阿发犹如泥人一般,只有一双白牙露在外面,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阿发憨笑几声,又指着柴擒虎道:“您也好不到哪去!”
这笑声好像会传染一样,很快的,他们身边的人也跟着放声大笑起来,一波传一波,整个堤坝上充斥着回荡着放肆的笑。
然后很快,这笑声就被此起彼伏的酣声取代了。
一整夜的抢险,所有人都累坏了,来不及回窝棚,就这么横七竖八躺在堤坝上,人挨人人叠人,睡着了。
别说什么失眠,那是不够累。
真累狠了,站着都能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柴擒虎醒来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米香味儿。
一睁眼一动弹,身上又干又硬,刺的难受,低头一看是泥巴,干了又一寸寸裂开,活像贴了一层铠甲在身上。
甚至他散乱的发髻间也满是干涸的泥浆,硬邦邦乱糟糟,胡乱朝天支棱着,隐约散发着臭味。
“虎子醒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打着赤膊过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也在滴水,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放粥了,赶紧去洗洗,不然等会儿给人抢光了。”
吃饭!
在这里吃饭可不像衙门相互谦让,去晚了、吃光了就是真没啦!
柴擒虎立刻一咕噜爬起来,顺便往兀自张着嘴大睡的阿发屁股上踢了一脚。
两人先冲到河边就着凉水搓洗一回,干涸的泥巴立刻化为泥浆,变成浑浊的黄水,一滴滴重新回归河流。
天气很热,只是有些潮湿,来不及擦干,两人又拔腿冲到开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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